戚时安走到玻璃墙外，光明正大的偷看。

视野中的沈多意好像比记忆中高了一些，衬衫的立领将修长的脖颈遮住一半，肩膀一边在阴影里，一边在阳光下。

当他微微侧脸与章以明交谈时，能看见象征礼貌的嘴角弧度，以及带着笑意的眉眼。

十分钟到了，戚时安转身离开，皮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动静，所以只能听见胸腔中的&ldo;扑通&rdo;声。

他不知是喜是悲的发现，告别年少时期的沈多意似乎更加高段。

连惊鸿一瞥都没有了，却仍不留情面地搅乱了他心底的一池静水。

第3章

飞机起飞前，戚时安收到了章以明的信息。

三天内公司将会正式出合同，沈多意签字后就会成为明安的一份子。

他心满意足地系好安全带，然后盖上毯子准备睡到柏林。

刚闭上眼睛，章以明又发来一条：&ldo;你和他是什么关系？&rdo;

戚时安回：&ldo;我兄弟。

&rdo;

&ldo;不会吧，怎么没见你提过，真是你兄弟？&rdo;章以明不太信。

戚时安关机前最后回复道：&ldo;我四海之内皆兄弟。

&rdo;

倾斜感袭来，飞机已经起飞，商务舱内安静的仿佛都睡了。

戚时安偏过头去，半阖着眼望向窗外，很多人喜欢在飞机上看云，他是个例外。

云飘来飘去，抓不住摸不着的虚无，感觉越看越郁闷。

戚时安有些郁闷地思考，他和沈多意是什么关系？

各种理由加上花样繁多的借口，再四舍五入一下，最后粉饰几个来回，也达不到&ldo;旧情人&rdo;那步。

&ldo;唉，比看云还郁闷。

&rdo;戚时安彻底闭上了双眼，觉得还是睡觉比较实际。

面试结束，沈多意被安妮带着在公司各部参观熟悉，电梯经过三十层的时候没有停下，安妮解释道：&ldo;戚先生和章先生是明安的高级合伙人，三十层主要是戚先生的办公室和休息室，他喜欢叫人上来开会，几个部门也有戚先生的小办公室。

对了，戚先生还是高级操盘手，他最近常待在外汇部。

&rdo;

沈多意一一记下，问：&ldo;不用去和戚先生打声招呼吗？&rdo;

&ldo;得下周才行。

&rdo;安妮回答，&ldo;戚先生上午去柏林出差了，要一周后才回来。

&rdo;

大致把公司各部门转了一遍，只等签合同就好。

沈多意取车回家，半道想起孟良还不知道他换了家公司。